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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雪海

luyued 发布于 2011-02-02 07:21   浏览 N 次  
多年前的初秋偶遇"香雪海",是在菜市场外的地摊边,被它那酷似栀子花的浓郁芳香所吸引.摊主是个笑容可掬的少妇,忙于黄瓜辣椒等蔬菜的称斤找两时,不忘向顾客推荐一大桶白色花蕊点缀着的绿枝.我蹲下细看,询问花名,摊主忙应道:"这是香雪海,很好闻的,五角一枝,来六枝吧?我来帮你挑,别拣盛开的,你看这花蕾下午就开了,可以有四五天的花期呢."以后凡在这个季节去菜市场,只要手中有闲就顺带几枝香雪海回家搁置桌上花瓶,满室生香中看它翠绿挺拔的枝叶,和它次第舒展的白色蝶状花瓣,顿觉心境清朗. 离婺去杭的三年断了这香雪海的"音讯",自然是因为回婺呆的时间短而错过了花期,而在杭又从未逛鲜花市场,偶尔上菜场也未曾见它影子.后来从网上得知这"香雪海"的真名其实是"姜花",又称:蝴蝶姜、穗花山奈、蝴蝶花、香雪花、夜寒苏、姜兰花等.人们一般所知的香雪海则是苏州著名梅园的美称,而亦舒的小说<香雪海>可能更著名,却是个女子的唤名.据说它是洋花输入中国,云南居多.因它一枝挺拔,一个花苞开出五、六朵洁白泛黄的花儿,每朵有三片花瓣,宛如翩翩白蝶,聚集于翡翠簪头,从朝到暮,喷放清香,故欧美把姜花称作"蝴蝶百合".我则觉得,既然有"香雪花"之称,被花农沿称"香雪海"也属自然,于是从未改称. ......一周前母亲还未出院,上菜市场买了几样蔬菜,听有人招呼,竟是当年那香雪海少妇,依然是健康的肤色,熟悉的笑容.因挂念着母亲在医院等着呢,并不停步,对她笑了笑匆匆走过.今晨安置好母亲的早餐和药物,到菜市场时还不到七点.少妇的摊子就在门口,我径直走去蹲在那香气袭人的红色塑料桶边,问是什么价?"五角一枝,来六枝吧?我来帮你挑,别拣盛开的,你看这花蕾下午就开了......"我忍不住笑了,看着她挑拣着花枝,不禁想象少妇家的园子,摇曳的绿枝与盛开的花朵,那才是一片香雪之海吧,灿烂着主人舒心的笑意和不变的容颜. 母亲因"惧怕"虫蝇历来不喜欢在家弄花草,但喜欢在每年的六月插一小瓶栀子花于客厅,芳香四溢.有一年母亲来婺小住,认识了香雪海,也喜欢上了它,却不记得它的名字.上午我摆弄香雪海时母亲已去卧室休息.午餐后问母亲可闻得香气?母亲无力地摇了摇头---近两日女儿们的探望又使她无心睡眠,牙龈再度浮肿疼痛,有些低烧,皱眉之下食之无味,香也不闻了.虽说也是因为"久居芝室不闻其香",但走来走去时总会有阵阵香飘而过.祈愿母亲安心休息,明晨起床走进客厅定会欣喜香雪海的扑鼻而来,愉悦病中心情. 此刻母亲已睡去.整理和剪辑这一天空闲时围着香雪海的断续拍摄,看上午的半开与下午的怒放,心境再次清朗如昔."沿袭"母亲的习惯,虽置有喜爱的铁艺花架,却未曾让鲜嫩花草伺候其上.有的只是稠布和塑料的假花及几枝干花,摆放在橱柜一角,与女儿书架上的唐三彩瓷马,共同点缀着家的生机.而今日香雪海的沁脾香甜熏艳四壁,不必切花错落插放,这些静物即已随之灵动生香. 上午.9:10:

下午.14:03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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