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尝辄止的爱

戏文三班 范云龙

１（公园内 日 外）

四月的天气暖洋洋的，公园里游人如织。普颜坐在公园的大石头上表情异样，神情低落，手指缝夹着一支烟，冒着轻烟……

晓峰： 发什么愣呢？赶紧过来。

普颜： 知道了！

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，在公园里烧烤是很惬意的事。大家一起举杯庆祝，还没等大家碰杯，普颜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晓峰： 你急什么啊？

普颜： 想喝了。来，再满上。

大家都很诧异地看着普颜。

２（大街上 夜 外）

晚上大家聚会完之后，晓峰和普颜两个人在马路边蹲着抽烟。

晓峰： 你今天是怎么了？

普颜： 没事。我能有什么事？

晓峰： 我刚认识了一个女孩，是个护士。

普颜： 不错。

晓峰： 喂，你怎么这样？你应该祝贺我。

普颜： 恭喜你！

晓峰： 达美还没消息吗？哥们儿，想开点。自从毕业后达美就失踪了，伴随着你就变成神经病了。以前我也错过了一个好女生，我想我们那时也是真心相爱，可是……唉！

普颜： 什么时候的事？

晓峰： 她是我小学同桌。因为她帮我捡过掉在地上的一支铅笔。呵呵。

普颜： 滚蛋！你不会明白。（说完把烟头一弹，转身走了）

晓峰： 你干什么去？

普颜： 回家！（背对着晓峰摆摆手，默默走开）

晓峰： 你有必要这样吗？明天干什么去？喂！喂！混蛋！（冲着普颜的背影喊）

３（篮球场上 日 外）

休息日，普颜和几个同学在篮球场上。篮球很激烈，丝毫不亚于正式的篮球比赛。普颜右手控球作变线加速，突破对方防守后，单手上篮得手，其他同学都为普颜喝彩。对方球员拿球，被断球后，队友随即抛传给普颜，发动快速进攻。普颜飞奔追赶篮球……

普颜： 你没事吧？要不要紧？（扶起被他撞倒的女生）

旁边女生： 打篮球也不用玩命吧？你看你把人撞得！（拍拍达美身上的尘土）达美你没事吧？

达美： 我没事。（拍拍身上的土）

旁边女生： 你是死人啊？把人撞到了总该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吧？

普颜： 对不起，实在不好意思！（赶紧捡起散落一地的书，递给达美）

达美： 谢谢。

旁边女生： 你还给他说谢谢？今天真是活见鬼了。（和达美走开了）

４（社团办公室 日 内）

社区组织成立献血志愿者社团，普颜报名参加了，巧合的是达美也参加了。

两人在社团办公室碰见了。

普颜： 喂！你也来参加献血志愿者啊？

达美： 是你啊。冒失鬼！

普颜： 上次很不好意思。我不叫冒失鬼，我叫普颜。你叫达美是吧？

达美： 我知道你叫普颜。冒失鬼！

普颜： 你知道？你怎么知道？

达美： 你的胸牌上写着呢！（指了指普颜佩戴的胸牌）我有事，先走了。

普颜看着达美的背影笑了笑。

５（献血车 日 内）

社区里停着一辆义务献血车，车门口排起长长的队。轮到普颜了，医生忙着

给普颜扎针。普颜的胳膊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，医生拍拍普颜的肩膀。

医生： 小伙子，别紧张，放松。手握拳。

当医生的针头扎进普颜的胳膊时，普颜脸部表情扭曲。刚才的情景被达美看到，发出了笑声。普颜这才看见了达美，露出了羞涩的微笑。

普颜： 你也来献血？

达美： 我没有献。你刚才的表情好搞笑。

普颜： 谢谢。（羞涩的摸摸额头）

普颜从献血车上下来之后，达美迎面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杯子。

达美： 给！把这杯糖水喝了！献血之后应当喝一杯糖水的。

普颜： 没关系的！这有什么啊？

达美： 你就别吹牛了！刚才把你给吓得！看你打篮球生龙活虎的，原来你也害怕扎针啊？（达美把杯子塞到普颜的手里）

普颜： 我害怕？我害怕？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？

达美： 行了！别逞强了！赶紧把水喝了，过来帮忙。（转身走开）

普颜： 你这是门缝里看人，把人看扁了！你还不敢献呢！（对达美的背影说）

６（家里 夜 内）

晚上普颜躺在床上，辗转反侧，难以入睡。掏出手机，编写短信息。（在本场景中人物的对话全以旁白的形式出现）

达美的手机突然响了，黑暗中达美找到自己的手机。

普颜： 达美同学，知道我是谁吗？

达美看了看手机，懊恼的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睡觉。没过几分钟，她的手机又响了。

普颜： 达美同学，知道我是谁吗？

达美按照短信所显示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，但对方却没有接听。不一会，达美的手机再一次响了。

普颜：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？猜猜我是谁？

达美： 你是那个冒失鬼普颜。你有病啊？这么晚了，你捣什么乱！

普颜： （看到信息笑）你怎么知道是我？

达美： 找我什么事？没事的话，我就睡了。

普颜： 好吧。晚安。

第二天深夜，达美的手机又响了。达美看了看，又是普颜。

普颜： 向你打听一件事，什么时候再献血？

达美： 你有瘾啊？神经病！

普颜： 不是献血有瘾，是喝你的糖水上瘾。

普颜一直躺在床上等待达美回复的短信，可是手机没有响。

（普颜家里 日 内）

普颜拿起电话给达美打电话，要约达美看一场电影。

普颜： 喂，是我。下午有空吗？去看场电影吧，下午六点在影院门口。到时见。就这样，再见。

普颜挂断电话后，赶紧收拾行头。洗脸梳头，对着镜子做各种耍酷表情。

７（电影院门口 日 外）

普颜在剧院门口焦急的等待达美。不一会达美和好朋友尹馨一起来了。

达美： 不好意思，来晚了。这是我的朋友，尹馨。

普颜： 你迟到了。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

达美： 你打电话还没等我说话，你就把什么事都定下来了。

普颜： 那咱们赶紧进去吧，马上要开演了。

８（电影院里 日 内）

看的电影是爱情主题，普颜却有些心不在焉，心里就像兔子怦怦乱跳，蠢蠢欲动。普颜把手插进口袋里，总觉得不自然。普颜悄悄地把手靠近达美的手，之后就放肆的握住了达美的手。达美的表情一愣，挣脱了一下，可是那是徒劳。

尹馨： 达美，我觉得男主角很帅，你觉得……（尹馨转头和达美说话时，看见普颜的手握着达美的手，表情诧异）你们这是……

普颜： 呵呵，我看达美有点热，所以给她一张纸巾。（松开达美的手，将手心的纸巾递给达美）

达美： 谢谢。

普颜表情一本正经，但还是偷偷的出了一口气。

９（大街 夜 外）

看完电影之后，尹馨似乎识趣的先走了。普颜和达美走在大街上。

普颜： 今天的电影好看吗？

达美： 还行吧，挺浪漫的。你觉得……

突然，普颜拉起达美的手狂奔。

达美： 你干什么？（一边跑一边喊）

普颜： 买好吃的。哈哈……

达美： 你慢一点，小心汽车！危险！

两个人跑到一个卖炒栗子的小摊跟前，达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。

达美： 累死我了！你这个疯子。

普颜： （对炒栗子的摊主说）老板，给我称一斤炒栗子。

要热的！

老板： 好！一斤热栗子！给你！

普颜提着炒栗子，和达美边走边吃。达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，从包包里掏出一瓶口香糖，吃了一个。

普颜： 一看你就是缺乏锻炼。给我一个口香糖，等会吃完栗子也嚼一个。

达美： 不给你！这你吃不了。

普颜： 你真是一个小气鬼。

达美： 你刚才拉着我跑就是为了买这个？

普颜： 恩。我很喜欢吃。给你一个。

达美： 谢谢！（发现普颜递过来的栗子是个空壳儿）好呀！你骗我！（把空壳儿扔向普颜）

两个人打打闹闹，笑声撒了一路。

１０（肯德基餐厅 日 内）

达美挽着普颜，两个人甜甜蜜蜜，走进肯德基餐厅。

普颜： 你怎么又和我玩失踪啊？昨天和前天怎么找不到你？

达美： 怕你爱情疲劳，所以才定期失踪的。

普颜： 胡说！以后不许了！想吃什么？

达美： 我只要一杯热牛奶。

普颜买了些吃的坐下来，把热牛奶递给达美。

达美： 谢谢。

普颜： 不是听你说你最喜欢吃炸鸡翅吗？来一块吧。

达美： 不要。我不能吃油腻的。

普颜： 为什么？

达美： 因为……

普颜： 减肥？

达美： 恩。对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？

普颜： 我？还早呢！等下回过生日，我们已经大学毕业了。怎么了？

达美： 等你过生日，我陪你吃炸鸡翅。

普颜： （摸摸达美的脸）恩，好！

１１（普颜家里 日 内）

普颜前一天烧烤聚会回来之后，一直睡到中午。普颜的妈妈敲门将他喊醒。

妈妈： 普颜，快起床了。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？

普颜： 不用去了，我请假了，今天不舒服。

普颜拿出电话，给达美发了一条短信。

普颜： 达美，这次你是不是又在玩失踪？你已经失踪半年了，回来好吗？

普颜又给尹馨打了一个电话。

普颜： 喂，尹馨。下午两点在××咖啡馆咖啡见，我等你。再见。

１２（咖啡店 日 内）

普颜早早来到咖啡店，有些走神，坐在座位上发愣，连尹馨来了都不知道。

尹馨： （拍拍普颜）来得真早啊。你一点都没有改变，约人出来总是用命令的口气。

普颜： 请坐。

尹馨： 说吧，找我什么事？

普颜： 最近好吗？

尹馨： 老样子，没有合适的工作。你约我不是只是叙叙旧吧？

普颜： 有达美的消息吗？

尹馨： 没有，她就像蒸发了一样。

普颜：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白无故消失？我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在的地方，可是一无所获。你们是最好的朋友，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？（情绪很激动）

尹馨： 普颜，对不起。我真的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。

普颜： 算了。（把饮料一口喝掉）我会找到她。（说完起身离开）

尹馨： 达美，你应该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。（看着普颜的背影无奈地自言自语）

１３（饭馆里 夜 内）

普颜过生日，请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。大家玩得正开心，普颜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，是达美的号码。

达美： 普颜，生日快乐。

普颜： （马上回拨电话过去）喂！达美，你在哪里？达美……

几个好朋友听到普颜拨通了达美的电话，都吃惊的看着普颜。普颜挂断电话后，起身就走。晓峰起身紧追了出去。

晓峰： 普颜，你干什么去？

普颜： 我找达美。

晓峰： 她在哪儿？

普颜： 我不知道。我刚才听见很吵，可能在那儿！（说完转身就跑）

晓峰： 在哪儿啊？喂！其他人怎么办？喂！喂！（冲着普颜背影喊）

１４（肯德基餐厅 夜 内）

普颜急急忙忙的跑进餐厅，里面坐满了人。普颜焦急的寻找着达美的身影，可是一无所获。正当普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，餐厅服务员过来了。

服务员： 先生，您是叫普颜吗？

普颜： 对。（表情诧异）

服务员： 有位小姐给您预定了一盒鸡翅，请您跟我来拿。

服务员把鸡翅递给普颜。

普颜： 请问刚才是这个女孩子预定的鸡翅吗？（掏出钱包里的照片给服务员）

服务员： 不好意思，先生。我没有注意。

普颜： 你再好好看看。

服务员： 对不起，先生。我真的没有注意。

普颜： 谢谢。（转身出了餐厅）

服务员： （掏出手机打电话）阿姐，东西已经给他了。

１５（肯德基餐厅门外 夜 外）

普颜从肯德基出来后，掏出电话给达美打电话，可是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。普颜点了一支烟独自向远处走去。

１６（普颜的家里 夜 内）

普颜回到家里后，神情低落。

妈妈：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？玩的开心吗？

普颜： 挺好的。（往自己的房间走）

普颜回到自己房间后，躺在床上心里很难过，靠在床头抽烟，一根接着一根，烟头扔了一地。透过轻烟，普颜的脸显得异常憔悴。

１７（医院 日 内）

晓峰去医院接女朋友沙伊。

晓峰： （蒙住沙伊的眼睛）别动！打劫！

沙伊： 你吓死我了，讨厌。

晓峰： 宝贝，中午还不下班？我今天专门来接你一起吃饭。

沙伊： 专门来的？我好感动！你在这里坐一下，我现在去查病房，之后就可以下班了。

晓峰： 那你快点啊！晚上想吃什么？

沙伊： 我很快回来。（拿着工作簿查房去了）

晓峰一个人坐在工作桌前，很无聊，随手拿起一本住院纪录看。只见住院记录上有达美的名字。正看着，沙伊查房回来了。

晓峰： 宝贝，这个达美是在这里住院吗？她和我以前一朋友同名同姓。

沙伊： 是啊，不过已经不住我们医院了。二十几岁就得了肾衰竭，好可怜！

晓峰： 二十几岁？

沙伊： 别看了！走吧，去吃饭。我知道你已经饿了。

１８（普颜家里 日 内）

普颜被晓峰的电话吵醒。

晓峰： 喂，混蛋，昨天怎么回事？

普颜： 玩的开心吗？

晓峰： 开心？昨天我把身上的钱全付账了！达美找到了吗？

普颜： 没有。谢谢你，我改天把钱给你。挂了。

普颜刚挂断电话，晓峰又打过来了。

普颜： 大哥，你又什么事？

晓峰： 你等我把话说完，我不是问你要钱的。我是想告诉你，我可能有达美的消息。

普颜： （一下从床上起来）她在哪儿？

晓峰： 想知道吗？现在来××饭店。

１９（××饭店 日 内）

普颜一路急急忙忙的来到××饭店。刚坐下，就迫不及待的打听达美的消息。

普颜： 达美有消息了？

晓峰： 你急什么急？这是我女朋友，是人民医院的护士。在他们医院的住院记录里我看见了达美的名字。

普颜： 那个病人叫达美？

沙伊： 恩。是个女孩儿。不过她已经不在我们医院了。

普颜： 她得的是什么病？

沙伊： 肾衰竭。

普颜： 那个病人病情怎么样？

沙伊： 他的病情很不稳定，以前就在做肾部透析，住进来时已经很严重了。

普颜：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？

沙伊： 不知道。不过这种病不是我们医院的专长，咱们市里也只有第二医院擅长治疗这种病。我想她可能转到第二医院去了。

普颜： 那个病人是什么时候离开你们医院的？

沙伊： 大概三周前。

晓峰： 既然有眉目了，你就别着急了，先吃些东西。

普颜： 我得马上去第二医院。你们吃吧。（普颜听完沙伊的话，起身就走）

晓峰： 喂，等等我。我陪你一起去！（转头对沙伊说）宝贝，你自己随便吃一点，晚上我来医院接你。拜拜！

沙伊： 喂，喂！我晚上要早点回家，你别来接我了！（对晓风喊）

晓峰对沙伊摆摆手。

２０（第二医院 日 内）

普颜和晓峰赶到之后第二医院后，普颜立刻找到咨询部，打听达美的消息。

普颜： 请问有位病人叫达美吗？

医生： 稍等，帮您查询一下。（在电脑上查询）我们医院没有这个病人。

普颜： 麻烦你再查一下，谢谢。

医生： 没有，只要是在第二医院来看过病的人，都会有记录。这个人没有来过。

普颜： 谢谢。

普颜离开咨询台之后，向住院部走去。

晓峰： 你到哪去？

普颜： 我要去住院部找她。

晓峰： 人家都说达美不在这里。

普颜： 我要去找找！

普颜和晓峰在住院部一层一层的找，可是一无所获。

２１（街边 日 外）

普颜和晓峰失望的从医院出来后，蹲在马路边抽烟。

晓峰：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？

普颜： 不知道。我现在很担心达美！但愿那个得了肾衰竭的人不是她。

晓峰： 达美根本就没来第二医院。如果她真的生病了，肯定会在医院。我陪你去其他医院找找看。

两个人扔掉烟头，赶往其他几个大医院。

２２（尹馨家里 夜 内）

普颜经过几天苦苦寻找之后，依旧没有一点达美的消息。走投无路的普颜想到了达美的好朋友尹馨。普颜决定再去找尹馨。

普颜： 请原谅我的冒昧，我可以进来吗？

尹馨： 请进。

在尹馨家里坐下之后，普颜就追问尹馨。

普颜： 达美在哪里？

尹馨： 我不知道。

普颜： 她是不是病了？

尹馨： 没有。

普颜： 你就别再骗我了，她是不是住院了？

尹馨： 没有。

普颜： 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！（情绪激动）

尹馨： 好吧。我告诉你，达美已经走了。和她父母移民加拿大了。

普颜： 什么？什么时候？

尹馨： 你生日的第二天。她要我把一些东西给你。（取出一个日记本给普颜）

普颜： （接过日记本）她为什么要移民？

尹馨： 她跟他爸爸妈妈一起走的。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

普颜： 那你前些日子怎么不告诉我？为什么？

尹馨： 达美叮嘱我，先不要告诉你。等她走了以后再告诉你。

２３（普颜家里 夜 内）

普颜从尹馨家回来之后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，伤心的看达美留给他的日记。日记里所记的都是普颜和达美在一起时候的每一天和每一件事。还有他们一起照的照片。

普颜看到最后一页，日记所署的日期是两周前。普颜心里一沉，马上拨通了晓峰的电话。

普颜： 晓峰，你在哪里？

晓峰： 我和沙伊在一起。怎么了？有达美的消息吗？

普颜： 正好。你现在带着沙伊到我家里来，有急事。

不一会，晓峰和沙伊就到了普颜家里。

晓峰： 有什么事？

普颜： （把日记本给晓峰看）这是达美给我的。

晓峰： 那就是找到了？

普颜： 没有，她移民加拿大了。

晓峰： 那这东西是谁给你的？

普颜： 她朋友。（转头问沙伊）沙伊，你确定那个叫达美的病人是三周前出院的吗？

沙伊： 恩。怎么了？

普颜： 她出院时的情况怎么样？

沙伊： 不好。我们医院的主治大夫说很危险。因为她刚做完一次透析，所以接下来的一星期治疗很重要，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。（指着日记本）我见过这个本子，是那个女孩的！

晓峰： 你不会看错吧？

沙伊： 不会的。有一次我去查房，看到那个女孩儿用这个本子记东西，我还说这个日记本好漂亮呢。

普颜： 日记里最后的日期是两周前。

晓峰： 普颜，你不会是说……

普颜沉默的点点头。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
晓峰： 我有办法了。

普颜： 什么办法？

晓峰： 我有一个哥们儿，在公安局户籍处工作。如果达美真的移民了户籍处一定有记录。如果……也会有记录的。明天咱们一起去。

２４（户籍处 日 内）

第二天普颜和晓峰一起来到公安局户籍处，向晓峰的朋友表明来意。

警察： 不行！我不能给你看户籍资料。

晓峰： 兄弟，帮帮忙。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